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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藏“唐物”和近年拍品中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

2016-12-20 10:03慕轼雅社10008鲍志成
  日本藏“唐物”和近年拍品中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茶史新探之八

  关于“天目茶碗”在日本的流传和收藏情况,国内学者一般都知道被列为日本“国宝”的三件精品,合称“日本藏曜变天目茶碗三宝”。一是以收藏东方历史文献丰富而著名的东京静嘉堂文库美术馆藏“曜变天目茶碗”。这件曜变天目茶碗因原为淀城城主稲叶家所有,故又称“稲叶天目”,在三件日本天目茶碗国宝中,是釉色最为异彩精妙的一件。在黑底釉色中,散发出银色斑烂,而众多斑点的四周,又泛发着蓝色淡彩。在室内和室外观赏,会有不同的视觉效果。才仅仅12公分直径,却能引人联想到繁星熠熠的宇宙星空,诚属天下稀罕之物。

  二是大阪藤田美术馆收藏的“曜变天目茶碗”。这件茶碗是日本幕府执政徳川家族代代相传的镇家之宝,也是傲视天下权势权力的象征。在茶碗三宝中,是唯一内外都有结晶斑烂釉彩的一件。若与静嘉堂物相比,乍看之下,这件茶碗表面上显得朴实无华,但若以手电筒照射,便可发现其中的奥妙。实际上它具有静嘉堂稲叶天目茶碗所没有的幻化彩虹及美妙条纹,非常引人入胜。三是京都龙光院收藏的“曜变天目茶碗”。京都大徳寺龙光院藏的这件茶碗,是三宝中最细致朴素的一件,釉彩接近油滴天目,但仔细看,可看见诸多蓝白色的渲染点分散于其间,具有其独特的枯寂、幽静之美。

  这三件茶碗的釉色窑变不同,但器物的形制和大小基本一致,高分别是6.8、6.8、6.6厘米,口径分别是12.0、12.3、12.1厘米,碗底直径全部是3.8厘米。这样的尺寸,从文物鉴定和器物学的角度看,完全可以断定是出自同一个窑口的产品。它们先后在昭和二十六到二十八年间,被评鉴为日本“国宝”,并一致推断其制作年代是南宋(12-13世纪)。在历史上,日本的王公贵族要是拥有中国的天目茶碗,一个碗的价值甚至可以换一座城池。而这世界上仅存的三件宋代曜变天目茶碗自被日本列为国宝后,每10年才展出一次,也就是说,要一睹真容,起码得等上10年之久。迄今在日本茶道中,要七段以上的茶师方有资格使用天目茶碗来点茶。

  维基百科中著录的《日本国宝列表》中,陶瓷器一类所列中国、朝鲜国宝除上述三件曜变天目茶碗外,还有大阪市立东洋陶磁美术馆藏油滴天目茶碗、相国寺藏玳玻天目茶碗,合计5件。

  除此之外,天目茶碗在日本的收藏、传世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即便是日本学者和文博界,也未必能统计出全国存世的古代中国传入日本的“唐物”天目茶碗数量[1]。不过,随着近十多年来学术界、陶瓷界对“天目茶碗”的关注,有关的器物展览和复制仿烧[2]逐渐增多,这里就近年日本举办的几次大型古代“唐物”文物艺术品展览中展陈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情况,根据展品目录做一个简略介绍。

  根据日本德川美术馆近年举办的汇集日本各大美术馆、博物馆、寺院以及个人收藏的中国南宋到元明清的“唐物”艺术品展览所列具的177件书画文物艺术品目录中,涉及到瓷器茶具中“天目茶碗”和“天目台”的有18件,其中德川美术馆藏出自能阿弥《君台观左右帐记》[3]的有15件,属于明代的4件,其余都是南宋、金元时期,明确标明是漆器“天目台”的有4件,均为明代器物,标明为“盏台”的1件,属于南宋堆黑漆器,其余都是各类名目的“天目碗(盏)”:

  在2008年12月16日到2009年2月1日在东京博物馆举办的【珠玉之舆:江户与轿子】特别展展出的118件(组)江户时代文物中,有几件漆器茶器具值得关注。编号第86号“村梨子地葵叶菊纹散花桐唐草莳绘漱茶椀”1具,时代文久2年(1862),德川纪念财团藏;第87号“村梨子地葵叶菊纹散花桐唐草莳绘天目茶椀·天目台”1具,时代文久2年(1862),东京都江户东京博物馆藏;第88号“染付茶碗·银制茶碗盖·银制茶台”1式,时代文久2年(1862),德川纪念财团藏。在众多的漆器中,还有称为“台”的各式器具,如“栉台”、“文台”、“守刀台”、“轮台”、“漱台”等名目[4]。

  在2010年1月9日~2月28日日本根津美术馆举办的“新创纪念特别展第三部”——【陶瓷器的两大愉乐:欣赏与使用】展陈的陶瓷器文物艺术品中,有中国南宋时代13世纪的建窑“建盏·天目台”1口(藏品编号40291),南宋莆田窑带铭文“迟樱”的“珠光青瓷茶碗”1口(藏品编号40297),此外还有南宋、元明及高丽、日本江户时代的各式“茶入(茶叶罐)”“花生(花瓶)”等瓷器。在2011年1月8日~2月13日根津美术馆举办的“墨宝—常盘山文库名品展”中,则把南宋时的“建盏”和“天目台”分列展出,同时展出的还有南宋到元代福州窑系的铭“白玉”“文琳茶入”,从照片看,这件小茶叶罐配有白玉盖和堆朱雕漆花口盘,其形状近似天目台盏托而足略低矮[5]。

  这份目录未必是所有现身拍卖市场的漆器盏托,但几乎囊括了主要中国艺术品拍卖公司的拍品,具有相当的代表性。从拍品数量看,附带建窑油滴天目茶碗、建窑兔毫天目茶盏的各1件,白玉螭龙茶碗及碗盖的1件,除了1件为银质盏托、1件为黄花梨盏托外,其他均为漆器盏托,合计有漆器盏托39件。从年代来看,宋代3件,元代3件,宋元1件,明代16件,清代9件,未详9件。从漆器工艺特征看,主要有雕漆、剔红、剔犀、褐漆、雕红、朱漆戗金、黑漆嵌螺钿、描金等工艺。在装饰纹样上,有花卉(牡丹、菊花、莲花等)、如意、云龙、云凤、云纹、花鸟、婴戏、喜上眉梢、诗文等传统吉祥题材。在盏托的造型上,有葵瓣口、海棠口、菊瓣口、圆口等样式。

  在近代以来的日本茶道盛会中,关于各类名目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也屡见记载。在《昭和11年北野大汤茶会记》中,逐日开具了各式茶席置备的各色各样的茶器具,其中第一日十月八日“燕庵献茶”,系家元籔内绍之宗匠主持,内列茶具有:桧生地台子,绍智宗匠手造的“天目白釉浓茶碗”、“天目形薄茶碗”,还有“天目茶碗”、“黄金天目茶碗”,以及“古染付茶碗”、“珠光青瓷茶碗”等等名目,不胜枚举。在《乐烧千家好物控书》中,列举有“利休形”茶器具,其中有“赤乐天目台共”(同黑乐天目);在“原叟好”茶器具中,有“黑柏天目金入茶碗”;在“如心斋好”茶器具中,有“赤团子书筒茶碗”;在“吸江斋好”茶器具中,有“青嶋台金银茶碗”,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我们之所以要把日本所藏和文物拍卖市场现身的天目茶碗和漆器天目台尽可能多地罗列出来,是为了进一步分析这两件器物的名称、组合和功能。虽然我们只能掌握到国宝级和作为文物艺术品现身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精品的详细情况,其他的叫做“天目茶碗”和盏托的类似器物,大多只能从展品或藏品的目录上来分析,但也足以让我们得出如下几点值得重视的结论:

  一是从器物学上看宋元时期的“茶碗”就是“茶盏”。在中国民间,“碗盏”从来是连在一起称呼的,也很难区分其形制和功能。在宋元时期的汉语语境中,“碗盏”一词泛指碗碟一类的饮食器皿,也有混同化现象。如元无名氏杂剧《争报恩》第三折:“我问他讨粥钱,一个钱不曾与我,粥又吃了,连碗盏都打破了。”北宋文人墨客称颂“建盏”的一些名句,如“兔毫紫瓯新”、“忽惊午盏免毫斑”、“建安瓷盌鹧鸪斑”、“松风鸣雷兔毫霜”、“鹧鸪碗面云萦字,兔毫瓯心雪作泓”、“鹧鸪斑中吸春露”等,就有“盏”“碗”“瓯”不分或混同的现象。“盏”在用作酒、茶或灯的计量单位时,与“碗”通假使用。宋朝以来一盏灯笼就叫一碗灯笼,如《水浒全传》云:“那妇人拿起一盏茶来,把帕子去茶盅口边一抹,双手递与和尚。”又如:“正劝不开,只见两三碗灯笼飞也似来。”虽然“盏”与“碗”名实相近,但毕竟是两种陶瓷器物名类。碗本指口圆而大的饮食器皿,盏本义是腹浅、胎薄而小的杯子。不过在宋元时期的陶瓷器形制中,两者没有太大区分。这从出土和传世的建窑“建盏”的器形来看,足证如此。考古学界对建盏的器形特征和分类大致如下:建窑“建盏”大多是口大底小,有的形如漏斗;且多为圈足,圈足较浅,足根往往有修刀(俗称倒角),足底面稍外斜;少数为实足(主要为小圆碗类)。造型古朴浑厚,手感普遍较沉。建盏分为敞口、撇口、敛口和束口四大类,每类分大、中、小型;小圆碗归入小型敛口碗类。①敞口碗:口沿外撇,尖圆唇,腹壁斜直或微弧,腹较浅,腹下内收。浅圈足。形如漏斗状,俗称“斗笠碗”。常见中、小型碗,偶见大型器。②撇口碗:口沿外撇,唇沿稍有曲折,斜腹,浅圈足;可分大、中、小型。此类碗大型器比例相对其他类碗较高,但成品率低,尤显名贵;中、小型器较常见。③敛口碗:口沿微向内收敛,斜弧腹;矮圈足,挖足浅;造型较丰满。常见中、小型器,小型器比例较高,有的为圆饼状实足。④束口碗:撇沿束口,腹微弧,腹下内收,浅圈足,口沿以下约1~1.5厘米左右向内束成一圈浅显的凹槽,作用在于斗茶时既可掌握茶汤的分量,又可避免茶汤外溢,该凹槽俗称“注水线”或“咬盏线”[6]。可见在器物形制上,宋元时期碗盏很难区分。

  有人认为“天目盏”与“建盏”一样,最初很可能是一种以产地命名的特指茶盏。日本工学博士塚本靖著有《天目茶碗考》(王家斌先生中译)认为,“天目山烧制的称‘天目茶碗’不叫‘茶盏’,而福建建安烧制的叫‘建盏’不叫‘茶碗’。日本禅僧入宋求法,从天目山寺院带回来的‘茶碗’称‘天目茶碗’。”这种说法混淆了统称与专称,把“盏”与“碗”的区分“产地化”了。

  二是日本用“天目”冠名茶碗系因传自天目山而得名。根据《佛日庵公物目录》所载绘画作品目录有用“天目真迹”指代中锋明本,稍后的《禅林小歌》所记饮用器物名称中“天目是以山名来命名的”[7]事实,则可以确认,日本最初冠名“天目”的中国器物,都直接与天目山中锋明本有关。以“天目”冠名,符合禅宗传统。在普遍重视宗派门户发源地,并且通常以开山祖师卓锡得道之地之寺的山名来命名派系的禅宗僧人眼里,随禅院清规、祖师顶相、传法印信等而来的茶器具,自然也可用他们往来熟悉的山名来称呼。站在日本角度看,“天目盏”以传播来源地天目山而得名,也顺理成章,后来用“天目茶碗”来统称所有从中国传入的黑釉茶盏,也可以理解。如果“天目盏”得名源自产地,那么“天目盏”就是本地“天目窑”所烧造的黑釉茶盏,中锋明本的日本弟子[8]回国时把这种本地黑釉茶盏带回日本,并直接延用其名称为“天目盏”,并推而广之延用到其他类似黑釉茶盏,继而成为其后世日本名称“天目茶碗”(包括宋人习称以产地名之建窑出产的“建盏”)的源头。如果日本早期的“天目盏”只是因为求法归国僧人从天目山带回而称之,那么实际上也极有可能包括了建窑和其他地方窑口以及本地“天目窑”所产而在天目山区寺院日常使用,再传入日本的黑釉茶盏。如果这样,那么日本的“天目盏”一开始就包括了不同窑口所产的黑釉茶盏,实际上就是一个统称。“天目盏”的名称源自天目山,且与使用的寺院和指代的人物相吻合,与当时本地生产黑釉茶盏的事实相一致,它以产地而得名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不过,这需要天目窑的系统考古来验证[9]。

  三是在日本文献著录中,“天目茶碗”通常简称为“天目”,而冠以釉色或窑变表现的外观特征,如宋人有“兔毫丝”“鹧鸪斑”“油滴斑”“玳瑁斑”,日本则还有“青兔毫”、“黄兔毫”“灰被天目”“禾目天目”“玳玻天目”“鼈盏”“建盏天目”“梅花天目”“黄天目”等称呼,以及后来仿制而成的“白天目”“濑户天目”“黄金天目”“赤乐天目”“黑乐天目”等等。到15世纪以后,日本把建盏及黑釉器统称为“天目”,如今“天目”已成为黑釉一类陶瓷器的国际通用名词。

  四是在日本“天目茶碗”与“天目台”是配套组合使用的高贵茶道具,作为单件器物著录时,通常分得很清楚,“天目茶碗”一般叫“**(釉色)天目”,“天目台”则往往以漆器工艺特征来冠名,如称“堆朱天目台”“堆黑天目台”等。而“天目茶碗”与“天目台”合起来时,则称为“盏台”。事实上,流传至今保存有成套组合的“天目茶碗”和“天目台”的已经很少,大多是单件的,有碗无台,或有台无盏。

  五是与盏台配套使用的茶器具,还有不妨称之为“天目瓶”的濑户“豆壶”小茶瓶,以及承载这些盏台瓶的“天目盘”。日本学者奥田直荣在《天目》一文中考证一种被称作“豆壶”的小型茶叶瓶(罐)时,引用《画卷·慕归绘词》中1351年成书的部分时指出,“画有天目盘上附着四个天目和天目台,还在盘上并列四个茶叶罐和安置茶筌。”根据天目和茶叶罐数目相等,他推测当时点茶饮茶时,可能是每人一个天目茶碗和一个茶叶罐[10]。京都建仁寺收藏的一套天目碗茶具,也是一式六只,放置于一黑色托盘中[11],使用时可能一人一碗。据此,则除了天目茶碗和天目台配套使用外,当还有配套的小茶瓶或茶叶罐,以及承载、端持它们的“天目盘”。这里倒要问:既然这茶碗、盏托、盘子都冠名“天目”,那么同样配套使用的“小茶瓶”是否也可称为“天目瓶(罐)”呢?根据南宋潜说友《咸淳临安志》记载:“近日,径山寺僧采谷雨前者,以小缶贮送。”[12]吴自牧《梦粱录》也记载:“径山采谷雨前茗,以小缶贮馈之。”[13]南宋时径山寺僧人常装储茶叶以送人的“小缶”,是否就是这种被日本人叫做“豆壶”的“小茶瓶”呢?从前揭根津美术馆“墨宝—常盘山文库名品展”中展出的南宋到元代福州窑系的铭“白玉”的“文琳茶入”图片看,这种茶瓶的样式——小口、鼓腹、肩带耳,和与天目茶碗中的绛褐色十分接近的釉色看,这个推测是十分可能成立的。在建仁寺的藏品中,也有类似带系小口鼓腹的各色釉瓷茶瓶。对此值得深入研究。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发现是在天目茶碗和天目台之外,又增加了两件配套使用的茶器具“天目盘”和不妨称之为“天目缶”的小茶瓶(“豆壶”)。

  [1]日本天目碗传世名品据统计有62件,其中5件国宝,11件重要文化财,出土天目碗以博多、太宰府遗址和镰仓地区较多,但总数很难统计。参见方忆、水上和则《“天目”释名》,《东南文化》2012年第2期。

  [2]在室町时代之前,日本人虽然喜爱“天目茶碗”,却一直无法仿制成功。直到15世纪,濑户窑才烧制成所谓的“濑户天目”,器形相似,但釉色却是白色的,故又称“白天目”,与“天目碗”大异其趣。随着烧窑技术的现代化,到20世纪80年代,日本著名陶瓷专家安藤坚用了5年时间,烧成了与宋代建窑曜变天目碗十分相似的产品,并将其送给中国福建博物馆。2007年3月,日本青年陶艺家林恭助历经数年,又成功烧制了宋代曜变稻叶天目茶碗,轰动一时。

  [3]能阿弥:《君台观左右帐记》,永禄二年古写本,见日本小学馆编著22卷本《世界陶瓷全集》卷十二,1976~1985年出版。

  [4]《特别展珠玉舆江戸乗具》,www.doc88.com/p-501548368780.html。

  [5]《新年特别展示》,http://www.doc88.com/p-084717791449.html。

  [6]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等建窑考古队,《福建建阳县水吉窑遗址1991-1992年度发掘简报》,《考古》1995年2月。

  [7]参见小山富士夫《天目》,陶瓷大系38,平凡社1974年,第89页;岩田澄子《天目之由来——中锋明本关系说与幻住庵清规》,2009年11月27日茶汤文化学会东海例会发言稿。

  [8]根据《延宝传灯录》等记载,在日本入元求法禅僧中,“仅登浙江西天目山拜谒高峰原妙、中峰明本两位硕德的日本僧伽,就不下二百二十人”,其中真正成为明本嗣法弟子的主要有七位,即远溪祖雄、复庵宗己、无隐元晦、业海本净、古先印元、明叟齐哲、义南。明本的弟子远溪祖雄、复庵宗己、无隐元晦、业海本净、古先印元、明叟齐哲和义南菩萨有着共同的禅风,后人将他们通称为“幻住派”。

  [9]从天目窑窑址堆积层出土残器看,天目窑黑釉瓷器有精、粗之分,精品釉质细,上釉亦用蘸釉法。釉层较厚的纯黑釉碗、盏为多次上釉,玻璃质感强,光泽较好。一般碗、盏器内施满釉,外壁施釉不及底。在碗、盏一类的外壁,部分除直接施黑釉或酱褐色釉外,还有部分先施一道褐色的“护胎釉”。比较精美的黑釉瓷器,通体是窑变所呈现的不同色彩,有的如银兔毫、金兔毫,有的如鹧鸪斑、玳瑁斑点,有的如飘动的青丝,有的如夜空隐现的繁星,在日光下的折射下,有些黑釉层中能映出灿烂夺目的蓝色变幻光晕。可见,天目窑黑釉瓷器的器形、胎釉和烧造工艺与建窑有着十分类似的特征。

  [10]奥田直荣:《天目》,《中国古外销陶瓷研究资料(内部)》第三辑,转引自薛翘、刘劲峰、陈春惠《宋元黑釉茶具考》,《农业考古》1984年第1期。

  [11]见《建仁寺》画册。

  [12]《咸淳临安志》卷五十八《货之品》。

  [13]《梦粱录》卷十八《物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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