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交通
陆路交通工具之一——马、牛和骆驼。契丹辽地有广阔的大草原,契丹人放牧着成群的马、牛和骆驼等家畜。作为辽人交通工具的马、牛和骆驼,主要用于骑乘、驮运和牵引车辆等。
供辽人骑乘者一般以马为最多,其次是骆驼,骑牛的比较少见。辽代大部分契丹人以牧猎为生,他们以马为坐骑,驰骋在草原与山林之间,或放牧,或射猎。正如《辽史》所言:“转徙随时,车马为家”“以鞍马为家”,等等。作为交通工具被辽人骑乘之马,在出土辽墓壁画中多有形象描绘。
辽人有庞大的使团和商队,经常远赴中西亚,去和波斯、大食等国通商结好,骆驼是他们行程中不可缺少的旅伴。辽人有时用牛驮运货物做短途运输,偶尔有调教温顺的牛,也可供人骑乘。
陆路交通工具之二——车。车是辽人陆路交通的主要工具。他们所用之车,有些是从中原汉地引入或由辽地汉人制造的,但大部分是由辽地的奚人、渤海人和契丹人自己制造的。作为辽人主要交通工具的车,其用途是多方面的。诸如草原生活用车。
辽代契丹人多以牧猎为生,在茫茫大草原上,他们要随季节变化,不断地迁徙,寻找新的牧场。车是他们转场搬迁时运载生活用品的工具。正如《辽史》所言:“契丹旧俗……随水草迁徙,则有毡车。任载有大车。”又如军用战车。有辽一代,常与中原五代各国及后来的北宋、西夏、高丽、女真(金)等邻国或部族发生战争。军队每次出征,战车都是一种重要的随军交通及作战工具。如,辽太祖神册二年(917)三月,“卢文进引契丹兵马攻晋新州……太祖乘势进围幽州,扬言有众百万,毡车毳幕弥漫山泽”。可见,毡车在辽初即已用于战争。又如送葬灵车。
辽人死后,多用车载送灵柩。《辽史·礼志》“丧葬仪”载:契丹皇帝死,“奉枢出殿之西北门,就輼輬(wēnliáng古代卧车或丧车)车,籍以素裀(yīn同“茵”,垫子、褥子)”。“灵柩升车,亲王推之”。輼车,《说文》释为“卧车”。在此即是装载皇帝棺柩的灵车。又如载人小车。一般专供年老体弱或生病的大臣上朝时乘坐。
陆路交通工具之三——皇帝的车舆。辽代契丹皇帝及皇后、太后、公主等,在出行及在各种礼仪活动中,均使用不同的专用乘载工具,并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如国舆,即是具有契丹本民族特色的“车舆”。
其中的大舆,为契丹皇帝参加“柴册仪”仪式时用其运载“神主”。舆,“腊仪”中契丹皇帝皇后乘坐。汉舆,取自中原,亦为契丹皇帝在特殊场合下专用。其中的“辂”即大车,有多种。
常见的有玉辂,祭祀天地、享宗庙、朝贺及纳后时用之。革辂,巡狩、武事用之。木辂,田猎用之。“车”,小于辂,小事乘之,如内耕根车,耕籍所用。安车,即进贤车,临幸所用。四望车,即明远车,拜陵、临吊时用。凉车,省方及罢猎后用之。辇,用人挽,皇帝、皇后等于宫中乘之。
水陆交通
水路交通工具之一——船。舟船是辽人用于江河湖海上的交通工具。契丹人早期用独木船,到辽代中后期,造船技术大大提高,其船已分为军用与民用两种。民用船主要用于平常载人或运物等。如,耶律德光灭后晋,从汴京北归时,即乘船走了一段水路,耶律德光的船不仅载了人,也装运了从后晋掠夺的财物。辽人已很善于将舰船用于军事战争。
辽兴宗重熙年间,契丹军队大量制造和使用“特制”的战舰,进攻西夏,如重熙十五年(1046),萧蒲奴“为西南面招讨使,西征夏国。浦奴以兵二千据河桥,聚巨舰数十艘,仍作大钩,人莫测。战之日,布舟于河,绵亘三十余里。遣人伺上流,有浮物辄取之。大军既失利,蒲奴未知,适有大木顺流而下,势将坏浮梁,断归路,操舟者争钩致之,桥得不坏”。辽人的战舰又称“楼船”,与一般的船已有很大不同。“楼船”分上下两层,各层均有不同的用途。
一般是上层载兵卒,下层载战马及其他辎重。如,重熙十七年(1048),辽兴宗诏令驻守西南边城的耶律铎轸“相地及造战舰,因成楼船百三十艘。上置兵,下立马,规制坚壮,称旨。及西征(西夏),诏铎轸率兵由别道进,会于河滨。敌兵阻河而阵,帝(兴宗)御战舰绝河击之,大捷而归”。
水路“交通工具”之二——桥。各种桥梁,也是辽人渡河的“交通工具”。据史料记载,契丹辽地的桥梁,一是浮桥,即由船、筏等排列搭设的临时性桥梁。这种桥一般是随用随设,用过即拆除。二是石桥,用巨石垒制而成,多呈拱形。石桥比较坚固,是平常供人畜车辆渡河的永久性设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