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徽州古建筑艺术以其独特的建筑空间和雕刻装饰展现着艺术魅力,赢得世人瞩目。
传统的建筑雕刻装饰,是从结构上重视牢固与美学协调统一,处理雕刻地方很有分寸,形象色彩皆自然得体。
徽州木雕,石雕、砖雕艺术善于处理原材料本色,既能溶化在建筑物整体之中,又能像水墨画一样,清新淡雅,特别是木雕艺术,更为古色古香的建筑锦上添花。
若能身临其境,你会感到这是闯进艺术之宫,俯仰四顾,比比皆是,为这雕刻艺术立体式包围。在这美的王国中,你会留连忘返,那三分精美,七分雅致的立体画,会给你留下无尽的遐想。
共同构筑文化空间
徽州民居大多依山傍水,他们把民居建筑和所在环境看成一体。因此无论是人们所选择的自然环境,还是人工配置的山水花木,总是和建筑,雕刻装饰共同构筑成充满艺术气氛的文化空间。
民居的前庭或庭侧布置有小型庭院或小花园,缀置花坛,水池,植以花木,摆放盆景。粉墙上饰以砖雕,石雕花窗,或放长条石桌、石凳,点缀小品,使建筑、山水、花木融为一体,庭院小,颇得园林之趣,体现了建筑的有机功能。
特别鲜明突出的是白墙黑瓦和马头墙,它们层层叠叠高低有致,长短相同,轮廓清晰,这些特点在这里均得充分体现。
同时它也是木雕中风光浮雕的蓝图,即便是人物活动的木雕,其衬景,也是从徽州园林中摄取范本的。
山区形象和气韵秀色
还有木雕上的松、石、云、泉以及奇花异草、就有山区典型形象。更具有徽派版画和徽州盆景和造型特色。
那无石不松,无松不奇(黄山虬松、顶平如削、枝著虬龙、苍翠欲滴、奇特的长相)。
那变化无穷的云海、云铺深壑,絮掩危崖,“妙在非海、确又似海”、它使本有千姿万态的奇松怪石,披上了万方魔巾。
黄山的巧石,似人、似物、似禽、似兽的造型,或具象或抽象、全在山崖的顶端。那生动活泼的黄猴,小松鼠以及具有皖南山区特性的飞禽、走兽、虫鱼、恰似鸟类、兽类云集的音乐盛会。
花卉虽说全国各地大同小异,但处在不同环境和位置上也能显示出地方特征。
即使是戏剧和其它人物动态形象,徽州木雕中很少见到体型高大,性格豪放粗犷的形象,剧中人即便是北方人、雕刻艺人还是设计得一般均比较矮小,不失江南人的秀色气韵。
徽州木雕的个性特征
徽州木雕中的个性特征,能充分体现在刀刻形象上,应该感谢那些名不见经传的能工巧匠,为我们留下了珍贵的艺术遗产。
徽州木雕作品绘画性很强,作品从正面观赏最佳,每地一块或一组献词是在一个平面上,采用阳刻的手法,依据画面的结构,逐渐递增使层次加深。
它们的形体受雕刻材料的实用板面所约束,处理层次基本上在允许雕刻深度的平面上变化,整体感很强。
从雕刻装饰角度,安装时也有技巧,讲究观赏视角,花边的配置可以不放在一个平面上,显得层次丰富,在统一中求变化。
形式美与装饰性很难分开
充分利用制作条件及物质材料,表现出高度概括并美化构件。
如在传统题材中的龙、凤、麒麟等,花卉中各种花的单独纹样,二方连续及四方连续。
民俗题材双喜、寿字、万字、八节、回纹及人物题材中的力士,仙佛、罗汉等形象动态,赋予美好的,吉祥的寓意应用在建筑装饰的部位上。
但艺术作品中的装饰性不要单纯被理解为点缀的花花草草,它的实际内涵大得很。 艺术作品好内容是要有完美形式来表达的,而形式美与装饰性很难分开。即使是写实的作品也有内在的装饰性。
人大于房屋,人大于山
徽州民间木雕艺人们还善于把闪电等,经过雕刻者运用夸张的具象固定、提炼出他们所熟悉的可视形象,运用到雕刻中来。
徽州木雕的装饰处理,对所表现的形象均作高度概括,并带有变形手法。 特别是戏剧、小说、民俗、神州故事方面的题材,构成手法很像舞台布景、道具和人物活动。有戏剧特写镜头之感。
对人物和环境表现,手法均很简练,常使用象征和夸张的方法。
为突出重要部分,往往出现人大于房屋,人大于山。一间屋子伸出一至两个人头,就把这房屋占满了。
把不同类别的东西组合
民间雕刻匠师通过对生活观察,概括,运用想象,集它们各自优美的部分,来创造理想之物。
徽州木雕还善于把理想的事物和现实的东西结合起来,处理理想事物有现实的基础,处理现实的事物又有理想的意境。
有从美好的愿望出发,把不同时间、地点甚至两种生活中的相容的东西组合在一起,形成一种新的可视形象。
随着岁月蹉跎,古建筑的变迁,这些三雕作品依然可以作为艺术品安装在现代化的厅堂,装璜客厅,它们带有岁月见证的古意,带着深厚的民间艺术色彩,给观者以美的熏陶和启迪。